呼吸的空間

早上四點多,我聽到佩靜起床上廁所和洗澡的聲音,我便也起床了,窗外仍是黑的,但已經感覺得到白晝的將近,昨日佩靜說要買的麥仔茶還沒喝完,我們便一人再喝兩杯試圖將它喝完,但還是留下一口,三人走到樓下,巧見一房客拉起鐵門,我們也尾隨出去。我們五點半到了台汽站,買了一些早餐,有一隻狗一直跟著佩靜,五點四十分的車居然沒來,我們在火車站看了我們原本準備在海灘看的日出了！六點十多分,我們才看到等候已久的車子。
到了海灘,垃圾變多了,也許是昨天週末的人潮留下的罷！為何不好好珍惜這北部最後一片淨土呢？想著那些人真是讓人難過！望著佩靜所留下的足印,說著要到前方,前方去！我竟有一種感動的感覺,太陽尚未完全昇起,海洋,沙灘和她們呈現一個完美協調的黃金色畫面,這就是恩典！
我們踏浪而行,海水好清,比清水還清！我們可細數腳底的沙礫,我們這些貪玩又不肯弄濕褲管的人啊！受到海水的懲罰,一波比一波大的浪頭,像弦樂般滑過,激起一陣的高潮,又圓滑的飄到另一處,也許他有莫扎特的靈魂吧！陽光漸漸大了,我們拍了一些相片,拾了一些石頭,象徵著一些急於保存的一些回憶,我們回去了。走過海灘旁的國中忍不住進去看一下,依山傍海的學校啊！你要造就怎樣的人才呢？我們都很喜歡這所學校。
回到旅館才九點,我的褲管都濕了,佩靜的褲管卻已經乾了,我瑟縮在棉被中,將褲子脫下來,吊在冷氣口希望能夠吹乾。便也倒下和她們一同睡著了。十點多,我忽然驚醒,她們早已經起身,準備再去泡一次冷泉,當然她們也看到我的褲子了…尷尬…她們走後我一個人待在房間裡,放水洗澡,洗完出來,她們正好敲門,我急忙穿尚未乾的褲子,便開門讓她們進來,一起收拾行李,準備出發到下一站。帥之哥電話打來,問我們狀況如何？我說我們正準備去武荖坑…
從南方澳回來時,在車上的購票機我有看到武荖坑,我又重新向7-11的小姐確定一次,我們只要坐有經過羅東的車子就會經過了！這樣可使真巧了！原本只是淑女的一個提議,沒想到不但會去,而且還很順路的經過！從蘇澳到武荖坑只要十七塊錢,在車上我還一直在想昨天輝十問的問題,我想出一個自以為是,也有許多人說過的答案,「人一生,就是追尋自我」極為普通的答案。不過也因為認真思考過,這答案已經成為存在性,而非表面性。武荖坑下車,才十二點十幾分,我又買了一捲底片,佩靜支援我三十元,我們又在站旁吃了我們的午餐。佩靜吃了好多,可能是她平時兩倍的份量,她吃了一份炒飯和一個湯。輝十也又吃了一個義美紅豆牛奶冰。
到了武荖坑,我們緩緩的走進去後,赫然發現居然要收錢。我用我的學生證買了三張學生票,因為那個售票員說他看得出來,反正我也聽不太懂他說什麼,不過可以算便宜,倒是一件好事,我也欣然接受他的好意。進去裡面,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廣大綠油油的草地,我們漫步於草地上,在溪邊遊戲,在樹蔭底下放歌,我覺得我醉了,醉在涼風裡,想蘇軾的詩,「不知天上宮闕,今夕是何年？」不過也只是如此,夫復何求？
聽了淑女上次的經驗後,我們便一直尋找那塊有草皮的斜坡,找到後,我們也在上面嘗試往下滾的感覺,斜坡很短,但感覺在滾時便得很長,一停下,便覺天旋地轉的頭昏發漲,她們躺在草皮上睡著了,我得空,便四處走走,我買了一罐啤酒和兩瓶寶礦力水得回來,和她們一起喝了。後面是華梵大學工管系的迎新活動,看著那些新生被整的模樣,感覺真是不對勁。我們又走到福利社那邊,看著一群中年的夫妻,跳著交際舞,真是和諧,洋溢著幸福的感覺,我們和其中一個婦人聊了幾句,便也起身走了,三點了！
在下車的地方等上車,做到羅東要二十元,輝十在車上和一位太太聊天,我們在羅東夜市小逛,佩靜買了一件襯衫,輝十買了一些信紙和一個手鍊,又去吃包心粉圓。我開始有些累了,以至於後來輝十還想逛夜市,我卻已帶她們匆匆走過,我們還去找佩靜的同學。不過我真的疲倦了,急於找個地方可以稍事休息,到了火車站,我們放棄了一班最近且可以到達基隆的火車,而決定在一家頂呱呱坐下來,吃一個東西,喝口水。回到城市讓我有一種無法接受的感覺,我真的很不喜歡那些吵雜又壅塞的感覺,那讓人厭倦。
火車上沒有車位,我們三個人自宜蘭後就沒有位置可坐,只好說一些笑話,話題最後又回到那些小朋友身上。八堵下車後又轉電聯車回基隆。在屈臣式前面,佩靜遇到了乾弟,剛剛她還在車上提起,現在就遇到了,真是奇妙！他們一起離開,我和輝十在教會前方100公尺處又遇到了茂揚和文菁,難道今天真的很特別嗎？我回到家後,身心疲倦的睡著了…。